華能:讓夢想照進現實
天津IGCC電站是截至目前我國最清潔環保的燃煤電站。圖片來源:中國華能集團公司網
■本報見習記者 李惠鈺
一個能對煤炭利用實現物盡其用的整體煤氣化聯合循環發電系統(IGCC)項目終于成功落地。
近日,我國第一座、世界第六座IGCC電站——華能天津IGCC示范電站正式投產,該電站將每年為天津濱海新區提供12億千瓦時的綠色能源。
作為國家“十一五”“863”計劃重大項目依托工程和國家IGCC示范工程,天津IGCC電站由華能集團自主研發、設計、制造、建設和運營。電站的投產也代表著我國成為繼美、日等發達國家之后,少數幾個掌握IGCC發電技術的國家。
讓煤電綠意盎然
目前煤炭在我國一次能源消費中占70%以上,如何實現煤的潔凈利用成為業內難以規避的話題。
“作為一種先進的清潔煤發電技術吊車公司,IGCC同時具備高效環保的優點,無論是發電效率還是污染物排放都遠優于傳統燃煤電站。”華能集團清潔能源技術研究院院長許世森說。
IGCC是目前國際上被驗證的、能夠工業化的、最潔凈高效的燃煤發電技術。業界普遍認為,IGCC代表了煤基清潔能源未來的重要發展方向。
此次吊車公司,華能集團聯合國內七家大型國有能源企業以及美國博地能源公司,合作建成了國內首座265兆瓦IGCC電站,這也是截至目前我國最清潔環保的燃煤電站。
根據工程設計,天津IGCC電站示范工程的發電效率為48%,發電標準煤耗為255.19克/千瓦時,氣化爐熱效率達95%,冷煤氣效率達84%,碳轉化率達99.2%。與常規30萬千瓦等級燃煤電站相比,IGCC電站年耗煤量減少約7萬噸。
經過“72+24”小時整套試運行,天津IGCC電站投產后,污染物的排放幾乎接近天然氣電站的排放水平。
許世森對《中國科學報》記者稱,目前,該電站二氧化硫排放濃度約為1毫克/立方米、氮氧化物排放濃度約為50毫克/立方米,而粉塵的排放幾乎為零。
不僅如此,天津IGCC電站還能夠真正實現對煤炭資源的全部利用。
許世森表示華能天津igcc電廠筆試,要想解決二氧化硫污染的問題,煙氣脫硫是各大燃煤電廠必備的程序。常規電廠大多采用石灰石濕法脫硫工藝,吸收二氧化硫變成石膏等固體廢料,而天津IGCC電站卻能將煤中的硫回收制成商品級硫磺華能天津igcc電廠筆試,硫脫除效率達到99%以上。
另外,天津IGCC電站產生的煤渣含碳量幾乎為零,這種高強度的煤渣既可以作為水泥的添加料,也可以用于鋪路或作為建筑材料回收利用。
“常規電廠幾乎無法達到上述水平。”許世森說。
突破關鍵技術
實際上,建設IGCC電站一直以來都是清潔煤行業共同的夢想,華能則讓這一夢想照進了現實。
作為該項目的技術負責人,許世森雖然日程安排得很滿,但仍然樂意接受記者的采訪。因為在他看來,華能建成的我國首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兩段式干煤粉加壓氣化爐,真正填補了國內在該領域的空白,具有標桿意義。
“燃機和氣化爐是IGCC電站的兩大核心。燃機技術我們與國外差距較大,設備還需進口。但我們突破了氣化爐這一主設備,能夠達到每天處理煤量2000噸級,規模和技術性能達到國外最先進的水平。”許世森說。
可以說,煤氣化是IGCC系統的龍頭,而干煤粉加壓氣化技術卻長期被國外壟斷。針對國外的干煤粉加壓氣化技術所存在的問題,例如需要大量壓縮冷煤氣從而損失大量有效能,以及設備造價高等,華能自1990年就開始對其進行攻關,最終突破了三大技術核心——兩段分級氣化、煤氣冷卻、液態排渣。
天津IGCC示范電站也是兩段式干煤粉加壓氣化技術的首次工業應用。據了解,該技術采用干煤粉上下兩段進料,煤種適應性廣,無煙煤、煙煤、貧煤、褐煤、高含硫煤、石油焦等煤種均可適用,轉化效率高,環保性能好。
除此之外,另一個讓許世森感到自豪的突破是,天津IGCC電站整個系統的工藝設計也由華能自主完成。
“IGCC是煤氣化工藝與聯合循環發電系統的高度集成,系統比較復雜,所以我們的設計將化工和電力兩大行業特點融合在一起,已達到高效潔凈發電的目標。”許世森說。
不過,由于工程造價較高,建設IGCC電站在國內依然存在爭議。
對此,許世森表示,天津IGCC示范電站僅有一臺265兆瓦機組,比目前建設的常規火電站容量小,目前還不屬于經濟規模。另外,IGCC技術系統復雜,技術正處于發展的初期,許多設備和材料沒有實現國產化,這都是導致IGCC電站成本高的主要原因。對于我國第一座IGCC示范電站華能集團付出了巨大的努力,國家在貸款和電價方面也給予了優惠。
“IGCC是一項面向未來的戰略性技術。隨著技術的進步、系統和設備的不斷成熟,加之環保標準的日趨嚴格和CO2減排要求的不斷提高,它的經濟性將會逐步顯現。”許世森說,“若與煤化工或石油化工相結合,IGCC近期可具有商業經濟性。”
目標近零排放
早在2004年,華能就在國內率先提出“綠色煤電”的發展計劃,開發示范近零排放的綠色煤電技術。天津IGCC電站的投產,也代表著華能完成該計劃的第一階段。
許世森表示,接下來華能還將對IGCC示范電站進行完善和提升,同時還將基于IGCC的二氧化碳捕集、利用與封存(CCUS)的示范裝置,驗證其可行性并進行技術儲備。
對于CCUS,中國工程院院士、清華大學教授倪維斗曾公開表示:“如果煤電化項目一起做,啟動IGCC+CCUS+多聯產系統,可以實現煤的清潔利用。”
據了解,華能基于IGCC的CCUS系統已經列入國家“十二五”“863”計劃,將建設規模較小的CCUS示范系統,利用并封存6萬噸至10萬噸二氧化碳,部分捕集的二氧化碳將用于天津地區附近的石油開采。
未來,華能希望“綠色煤電”計劃最終能夠實現大幅度提高發電效率、達到污染物和二氧化碳近零排放的煤基發電系統。
不過,理想豐滿,現實骨感。許世森表示,CCUS是為未來應對氣候變化作準備,沒有太多的經濟效益,不可能一下把規模放大。另外,技術還有許多方面需要突破,比如,如何使得CO2捕集成本進一步降低,如何大規模利用和封存CO2等。
不過,目前國家已經肯定了IGCC+CCUS的前景。正如倪維斗所說:“一旦這種高能效、低污染的利用成為現實,煤就是‘新能源’。這也是將來煤的現代化使用一個最主要的方向。”
《中國科學報》 (2013-01-02 第8版 能源)